當(dāng)再一次前后準(zhǔn)備,解纜離開連云港碼頭時,天氣已有了涼意,算不上刺骨的寒風(fēng),絲絲的偷偷地順著領(lǐng)口往身體里鉆。身后的碼頭越來越小,手機(jī)信號也像忽明忽滅的燈泡,時有時無,匆匆向伊人掛了個電話,我知道,我又一次要遠(yuǎn)航。
一路南下,走過長江口,舟山群島,再經(jīng)過臺灣島,避讓著一艘艘,一片片,一群群的小漁船,他們忽左忽右,或加速或停車,像嚴(yán)格的考官,考校著駕駛員的所學(xué)。跟著大副當(dāng)值,大副總是能夠在較小距離偏航的情況下安然地與小漁船說再見。看著他駕輕就熟的避讓,驗證著自己的所學(xué),我受益良多。
告別漁船大軍,船也航行到了巴士海峽,天氣不怎么好了。很反常,十月底的西北太平洋還在繼續(xù)生成著臺風(fēng),搖搖晃晃的三天,最終是守得云開見月明,前方一片坦途。
離赤道越來越近,其實赤道也就是那么一條看不見的線條,它分地球為南北兩個半球??缭匠嗟溃阄业木嚯x卻是更加的遠(yuǎn)了。只是沒想到,八九天的航行,一線之分,你我竟已隔了一個春秋。我們一個是冬天,一個是夏天。是夜,一輪圓月高掛天空,月朗星稀,清冷的月光毫不吝嗇的灑下,海也變得冷冽幽深起來。早冬的北國,你那里下雪了嗎,是否會把我牽掛,是否寄情于片片飄落的雪花?
我送你月夜里的雪,六星芒的花,雪花的沙沙,映射著冰冷的熒光,反射到你的窗臺,陪你安心睡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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